皮坑检查哨卡前,巨大的石碑上,黑体大字告诉来访者“您正进入世界人与生物圈保护区”;大大的LED显示屏滚动播放着介绍保护区的宣教片;30多面科普宣传栏沿两侧排开,主体设计体现原生态基调。
这是全国唯一既是世界人与生物圈保护区,又是世界自然与文化遗产保留地的保护区。
保护区以保护为主。30多年的封山育林,使保护区的森林覆盖率从成立初的92.11%上升到了96.3%,不仅留下了丰富的物种,也让绿色理念扎根、传扬。
保护区管理局的每位工作人员,除了承担科研、管理的本职工作,还身兼生态保护宣讲员的职责。年轻的导览员詹建莹是保护区内的坳头村人,工作才一年,可是讲起保护区,话匣子就收不住,话语间对保护区的设立充满感激:“如果不是建立了保护区,这里的树早就被砍光了,茶叶也不可能卖现在的好价钱。”
感激之外,更多是浓厚的环保意识。“我爸妈上山劳动,从不在外生火做饭,饭盒塑料袋等物品带上去,依旧带回来。大雨天,我爸会去山上挖排水沟,避免积水。”她说。
1990年建成的武夷山自然博物馆和2009年建成的武夷山自然保护区宣教馆,是保护区管理局开展生态科普工作的重要阵地。
小詹带着我们参观。“这些是蜻蜓标本,蜻蜓其实分为蜻、蜓、艳娘、豆娘,你们知道怎么区分吗?……”讲解趣味盎然、引人入胜。就连小詹的师傅、在保护区工作了20年的“林二代”邓闽利,也惊讶于她迅速增长的植物学、昆虫学知识。小詹向我们展示了一枚雄性金斑喙凤蝶标本。“这是最名贵最罕见的蝴蝶。世界上第一只金斑喙凤蝶是在我们这儿发现的,可惜它现在珍藏在英国皇家自然博物馆。”她骄傲的语气中带着惋惜。
管理局科教科科长吴焰玉1990年大学毕业就到保护区。或许是长期一线的科研工作,使他显得沉静许多。他说:“科研太专业了,我们工作的价值更多体现在对人们观念的潜移默化影响上。”前几天,吴焰玉和“忘年交”周大康在QQ上交流业务。1998年,周大康还是北京一个初一学生,一次武夷山夏令营的经历,让他迷上了昆虫学,如今他已经是中科院动物研究所的研究生了。
管理局副局长梁文英告诉我们,今年7月,保护区与台湾荒野保护协会合作举办了一期生态讲解营,来自全国高校的60多个学生参加,目的就是借此向更多的人宣传绿色环保理念。目前,保护区已和全国20余所大专院校签订教学实训和共建协议。今年,保护区管理局已投入80多万元,用于博物馆和宣教馆的修缮,制作特色明信片和宣传片等。今后,还将学习其他地方的经验,提高环保宣传的互动性、趣味性和科学性。
天色渐渐昏暗,山风吹来涧响。我们,由采访者变成了科普课堂的学生。窗外,有一尊白色“虎牛戏斗”雕塑。华南虎是野生动物,代表大自然;牛是驯化动物,代表人类。虎牛对峙构成一个大大的“人”字,作为世界人与生物圈保护区的标志,也象征着人与自然和平共处。
雕塑前,有摄影者在拍照。相信,他们带走的不仅仅是一枚纪念影像,更是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绿色理念。(刘辉 任君翔 吴柳滔)